段玉璋面对皇帝的怒气,还是很淡定的:“皇上息怒。我只是来给宁姑娘诊脉
祁隐不信他的话,冷嗤道:“朕不在,你便是诊脉,也得请示,懂吗?”
段玉璋点头应了:“是。以前不懂,现在懂了
狗男人太黏人了!
他特意挑他不在的时候,他倒是来得快!
祁隐很憋屈地松开了手。
宁小茶的身体还需要他,这就是他的免死金牌,不然,他都被砍头一千次了。
“你还敢来诊脉?”
他冷着脸,开始翻就账:“昨日你是欺君之罪,朕没追究,你倒还敢往前凑!”
段玉璋提起昨日的事,一时还真的无言以对了。
“皇上息怒
他昨日是有些意气用事了。
祁隐冷哼:“你出去跪着!”
他不想折辱段玉璋,但他一次次在他底线上蹦跶,是可忍,孰不可忍了。
段玉璋没求饶,扫了眼宁小茶,有些求助的意思。
宁小茶很想给段玉璋一点教训,但想着两人间的“秘密”,还是出了声:“跪着碍眼了,让他滚去研制解药吧。哦,对了,还有我的保养秘笈。段玉璋,我给你三天时间,务必写个初稿出来
她不好明着为他求情,甚至真为他求情了,还犯祁隐的忌讳,只能曲线救国了。
祁隐难道看不出她的小心思?
但他得给她面子。
“还不滚?”
“是
段玉璋应了声,草草行了个礼,就悠悠然退下了。
那逍遥自在的模样像是故意刺激人。
祁隐看得心里起火,还不能发泄,直烧得面色涨红,说出的话却透着点委屈劲儿:“宁小茶,你护着他!”
宁小茶听出他在吃醋,就耐着脾气哄了:“我护他做什么?他跟我有什么关系,我要护着他?如果不是需要他的医术,你看我搭理他不?”
她后面的话是真的,如果不是需要段玉璋的医术,就他那活祖宗的嚣张姿态,她才不搭理他呢。
恃才傲物的人,需要心胸宽广的伯乐,她不是!
祁隐听她这么说,还是心里不顺:“他来做什么的?”
他就不信段玉璋是单纯来诊脉!
“就诊脉啊
宁小茶回答着,似乎想到了什么,神色一变,冷声反问:“你都想了些什么?你觉得他能来做什么?”
她觉得他刚刚的作态,跟来捉奸似的!
这是对她感情的不信任,更是对她人品的怀疑!
这么一想,事情就严重了。
“祁隐,你是不相信他,还是不相信我?”
她冷着脸,语气近乎质问:“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形象?你是不是觉得那些男人喜欢我,是我招蜂引蝶,朝三暮四,行为浪荡、咎由自取?”
他对她这么防范,是爱?是不信任?还是内心深处藏着受害者有罪论?
“怎么可能?我怎么会这样想你?”
祁隐很激动,声音都抬高了,但说着说着声音又低下来,语气更委屈了:“小茶,我是爱你的,你不能这样想我
宁小茶无比相信他的爱。
刚一激动那么说,这会也觉得自己的心态过于阴暗了:怎么能这样想一个自己爱着又爱着自己的人呢?
她那么想他,确实不好,忙故作轻松地笑笑:“哎,跟你开个玩笑,你既然不会,刚刚那么紧张做什么?这是皇宫,是你的地盘,他能做什么?他敢做什么?”
说到这里,她为他的紧张不安而觉得匪夷所思:他到底在怕什么?
祁隐怕失去她,怕她喜欢上别人。
尤其他曾失去她,那种恐惧感深深印刻在了他的脑子里。
“我感觉你有事瞒着我
他走上前,抱住了她,埋胸蹭着求安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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