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的不杀我们。”
张紫馨和张子健异口同声道,眼前的一切太出乎两人意料了,都睁大了明亮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魏国忠。
“你们也看到了,这难道还能有假,我说了我把你们擒来,其实我是为他着想,因为他会有生命危险。”
魏国忠一脸正经道,眼神之中看不出半点开玩笑的意思。
老夫若要杀你们,岂能如此大费周折、还煞费苦心让那悦来客栈的掌柜在你们饭菜下药。
“你为何能知晓我们一定路过青阳镇,还一定会在悦来客栈吃饭。”张子健眨巴眨巴眼睛,一脸茫然问道,似乎不问出一个子丑寅卯誓不罢休的模样。
张子健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,不撞南墙不回头架势。
“天机不可泄露。”魏国忠一副高深莫测道,一副打死也不说的神情,就这样一句不置可否的话给搪塞过去。
”切,你就装,继续装吧!我才不信你的鬼话,那我会有什么危险,我看我最大的危险就是你们祝由门人要杀我。”
“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在断魂崖伏击我和我师傅。这个仇,我一定会报的。”
张子健瞬间面露寒光,一副杀气禀然的气势由心而生,想起自己师傅就是被眼前这群祝由门人所打入那万丈深渊,就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。
“我相信他的话,如果他要杀我们,根本不用跟我们说这么多废话,有时候你觉得是你最亲的人并非你眼睛所看到真实面孔。”
“或许你不信我的话,但是我也一直想告诉你,你师傅或者没有死,他也并没有你想像那般好。”张紫馨一直憋在心里话终于还是忍不住告诉了张子健。
一来她觉得张子健是个好人,不应该被那老谋深算的张仙桥被骗了还蒙在鼓里。
二来似乎在这两天的相处中,渐渐的对张子健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,具体是什么感觉,有似乎说不清道不明。
“你不用说了,我不会相信你们的鬼话的,也不许你说我师傅的坏话,从小到大,只有师傅对我最好,教我道术画符。”
“只是我学艺不精,不然绝不会在断魂崖师傅为了救我,自己却被你们几个围攻,不然你们绝不是我师傅的对手。”
张子健有些情绪失控道,眼神露出凶寒之色,一时想起那为了救自己而死的师傅,内心既内疚有自责不已,所有的恨意使他那原本清洁明亮双眸瞬间变成赤红如血。
魏国忠扑通一下跪倒在地,大喊道:“老祖,你若真要杀老朽,老朽绝不还手,只怕到时候你被奸诈小人给利用了,到时候真是亲者痛、仇者快。”
“你们怎么一个个叫我老祖,我不是,我真的不是,我叫张子健。”
张子健被这既熟悉又陌生的行为举动弄的不厌其烦,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感觉。
心里却在暗暗叫苦道:“这些人都是疯子,昨天四个怪人也一口一个老祖,现在这祝由魏家宗主竟然也叫自己老祖。“
”我才十六岁,你们一个个老不死都七八十岁人了,还开这种玩笑,又是磕头,又是下跪,这明摆着是站起身道道让我折阳寿吗?”
“你以为你真叫张子健吗?你以为你真的只有十六岁吗?我想你那疼你爱你的师傅,肯定没告诉你爸妈是谁,从何出来,归何处去。”
“你莫非知道我真实姓名,还有我来自何处,有归于何处,你且起来说话。”
张子健在心里一直有一个心结,那就是自己身世之谜,以前每次问师傅这个问题,师傅总是闪烁其词,转移话题或者就直接说他是捡来的。
现在好不容易让自己发现竟然有人知道自己
身世,何不先听听再说,信与不信完全取决于自己,竟然魏国忠说得这么信誓旦旦,应该不会诓自己才对。
“你……”魏国忠刚要开口就听到门外冲进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,神情慌张道:“爷爷,不好了,祝由各大门派都在那里闹翻天了,你快去看看吧。”
来人正是魏国忠的孙女魏愁,人称外号‘女莫愁’,此女刁蛮任性,冷酷无情,是出了名鬼难缠,大小姐脾气在她身上发挥到淋漓尽致。
饶是这样一个女莫愁,基本上没有男的敢惹她,更别说要娶她为妻了,这丫头发起火来指不定会干出什么让人别出心裁的事来。
可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野丫头,却死心塌地爱上了唐家家主唐云光,还是那种女追男的爱,暗地里所有人不得不让人为唐云光捏了一把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