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过分了?
那你逼死原主,抢走她一生挚爱,宁死也要守护的一片净土墨慎安的时候,怎么不觉得过分呢?
不过这话,她还是甭说了。
毕竟温子衿和沈雪忆的初次见面时,二人的场景还是十分美好的。
否则的话,温子衿又怎么可能会对沈雪忆一见钟情。
温子衿面色不愉,声线有些许不悦:“沈小姐有管教别人的功夫,不如多严加看管下自己身旁的婢女。”
“若是你能用这样的态度待她,想必她那日也不会在大街上如此同本将军讲话。”
沈雪忆强颜欢笑:“这话,我也想奉还给将军。”
“再怎么说昔昔也是我的妹妹,关起门来,这属于我们沈家的家事。”
“不管是以什么样的身份,都轮不着将军来替昔昔出头。”
温子衿的心头咯噔一声。
妹妹?
昔昔?
这女子,难道说……
沈昔昔茫然的眨巴两下眼睛。
什么情况?
听这两个人的语气和内容,貌似他们已经见过了?
而且……
还不是很愉快?
沈昔昔连连摇头,“不对不对,错了错了!全错了!”
“温子衿,你台词错了,你应该关心她,问她有没有着凉,有没有受伤!”
“你要呵斥我,骂我,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沈雪忆。”
“来来来,骂!”
温子衿狐疑不解的看着她,压根没跟上她的节奏。
沈昔昔急了,“骂呀!”
温子衿的手贴上了她的额头,琢磨着:“不烧啊,怎么开始说起胡话来了?”
沈昔昔肩膀一沓,整个人都蔫了。
沈雪忆在冷风中打着寒噤,浑身幽怨。
她看着沈昔昔那副做戏的神情,拳头攥的紧紧的。
三人各怀心事,脸色都不怎么好。
就在这时,一道清润的语气传了过来。
“看来,此处热闹的很啊。”
沈昔昔心头咯噔一声,糟了,大佬……
还没给她时间让她寻个躲藏之地时——
越苏已经推着墨怀谨从小道处行出,他的面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淡雅笑容,只是在触及那犹如落汤鸡般的沈昔昔时,有着一纵即逝的怒色。
“怎的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?”
墨怀谨对沈昔昔的存在,似乎并不意外。
沈昔昔讪讪的站在原地,没有讲话。
墨怀谨看了一眼她肩头上的披风,又扫了一眼陷入沉思当中的温子衿,对着沈昔昔招了招手。
“过来。”
沈昔昔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。
墨怀谨将腿上的薄毯取了下来,指尖轻轻一动。
在他身后的越苏心下了然,立马拿下了沈昔昔的披风,将薄毯盖了上去。
“多谢大将军的披风。”墨怀谨淡淡的道。
温子衿颤着手接过,面色极为不自然,“王爷客气了。”
沈雪忆见墨怀谨没有半分想要斥责沈昔昔的意思,不由得抬步上前。
“王爷,今日乃是皇家喜事。”
“若是您带了昔昔过来,就不应该由得她如此胡来,乱了分寸,还穿着打扮的如此怪异。”
“若不是昔昔这般,我也不会被她吓的跌落湖中,现下还是心神不宁的。”
墨怀谨轻轻拉起沈昔昔的手,看着她被浸透的纱布,杀意一闪而过。
“沈小姐的胆子小,又能怪的了谁?”
“怎的这宫里头人人都听得了戏,偏沈小姐觉得害怕?”
沈雪忆愣住,“王爷……”
“本王会差人开几副定神的药送到丞相府,不过沈小姐是不是也应该就着此事给本王一个解释呢?”墨怀谨抬起幽深晦暗的眸子,面无表情的望着她。
沈雪忆气到胸口,“我有什么好解释的?”
墨怀谨道:“你方才说,是昔昔吓的你落湖,那为什么昔昔也会浑身湿漉漉的被打捞而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