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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曾单独给过尤金主教指引，要他每年送三百名神的孩子到飞云基地的青霜塔，尤金和他都参不透神的意志。
神就是神，不需要卑贱的人类去理解他。
神理应高高在上，俯视着所有人类。
黑衣司铎想到了神子神女。
他们是离神最近的人，最能通晓神的意志。
黑衣司铎想，神子温灵也快回来了吧？
此时，距离马城神殿五千多公里外的联邦西方基地里，万俟斯正在骂他爷爷。
“不是人的玩意儿，把亲孙子扔到西方已经整整十天了，十天啊！”
“看看我这日子，是人过得嘛？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人伺候，这明明是神仙日子啊！”
“死老头子早说啊，早说我早就叛变了，西方这地儿挺好，我挺喜欢。”
万俟斯用手抹了抹满是油的嘴巴，然后胡乱往身上一抹，把鸡骨头随手扔到地上，并狠狠吐了口痰。
自从他来了西方基地，空间里的各色零食都被搜刮得差不多了。
幸亏他来之前卸了货，把大部分食物药物都留在中央基地了。
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徐大司令快点把他抢回去，否则食物药物在仓库里放得时间久了会过期的喂！
万俟斯心里有气，今天一天都在拿红衣教撒气。
他身为一个老宅男，别的不说，网络这一块儿玩得溜溜的。
手表网络虽然是以晶核为能量来源，但技术层面也十分复杂。
联邦为了搞这个玩意儿，不知道费了多少人力物力。
当初邪教从联邦退走，偷了联邦的技术，不过没有偷到位，所以技术不成熟。
总之，红衣教四大神殿里都有网，但是也就能各自供起一块屏幕。
别问他怎么知道的，他爹这两天诈尸了，老联系他。
“不要听万俟运的蛊惑。”
脑海中传来他爷爷的声音。
万俟斯噼里啪啦输出了一堆脏话，然后说道：“你俩是不是有病？一个天天躲在手表里监控我，一个居然说接我离开联邦，不是我说，万俟运是你亲生的吗？我是万俟运亲生的吗？”
脑海里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，说道：“根据检测，你的确是我的亲孙子。”
“你踏马！”万俟斯骂道，“我跟你长得那么像，你居然还要检测？！”
万俟长的声音跟手表电子音一模一样：“数据是最真实的。”
万俟斯这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。
气死了，真的快要气死了。
万俟长这个不是人的东西，居然做到了大脑跟手表网络完全连接，说白了，手表就是他，他就是手表。
他不光监控自己的亲孙子，联邦所有重要人物都在他的监控中，偏偏没有任何人知道。
哦，有一个人知道，也就是他的人类学习对象，他数据上的亲孙子，万俟斯本人。
万俟斯拿他爷爷他爹都没办法，一整天气得不行，就随便找了个撒气对象，也就是红衣教。
他对着手表投屏一顿操作，准备把邪教四大神殿四个任务中心今天要选出的任务全篡改了。
这会儿，他早已篡改了马城神殿和恩加神殿，还剩下南斗神殿和布卡神殿。
“都去死吧！”万俟斯头发乱糟糟的，眼神兴奋。
万俟长问他：“你为何兴奋？”
万俟斯随口应道：“因为我做了一件损人不利己的事情，嘿！”
“你这个不是人的老头子根本不懂这种快乐！”
“损人不利己会让人快乐。”万俟长得到结论。
“对！很快乐！啊啊啊都给我去死！！”万俟斯手指翻飞，双眼冒光。
万俟长模仿了他的语气：“啊啊啊都给我去死！！！”
万俟斯的动作停顿了一下，接着喊道：“啊啊啊都给我去死！！！”
脑海中的电子音万俟长：“啊啊啊都给我去死！！！”
沉默三秒，万俟斯说道：“也没必要学得这么像吧？”
如果庄默在这里，一定会告诉他们，他们触及到了某个隐藏多年的真相。
那就是——
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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