挑的嘴。

    盛望在他的指点下找到了新牙刷和毛巾,洗漱完便抱着猫在厨房边转悠。

    江添瞄了他好几眼,终于忍不住道:“你是打算吃煎蛋配猫毛么?”

    盛望听着就觉得嗓子痒。他默默走远了一点,手指插进猫毛里撸了一把,果然撸到一手猫毛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跟蒲公英一样。”盛望拍掉手里的毛,从沙发旁拖出一只扫地机器人,开了让它吸毛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他儿子挣扎着跳下去,蹲在了机器人上开始巡视疆土。

    他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拽着外公去大街视察的模样,摸了摸鼻子心说还真是“亲生的”。

    只是这亲生的玩意儿实在有点重,扫地机器人挣扎了一会儿,死在原地不动了。

    盛望冲猫招了招手,想把它叫下来,张口却发现自己还不知道猫的名字。

    他转头冲厨房道:“它叫什么?”

    江添恰好端了两盘煎蛋出来,他把盘子搁在餐桌上,朝这边看了一眼,不知为什么含糊其辞:“随你怎么叫。”

    盛望:“?”

    说话间,门铃忽然响了。

    盛望站起身,下意识走过去开门。

    来的是江添的博士同门,饭桌上问“你有老同学你怎么不早说”的那位,盛望努力回忆微信名片,想起来他好像叫陈晨。

    今天元旦假期,北京又下了雪。陈晨他们几个商量了一下,本打算去西山滑雪,再请教授好好吃一顿迎接新年。结果说了半天也没见江添在群里冒头,便干脆过来串个门问一声。

    他们算是师兄弟,都知道江添习惯早起,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不例外。所以来摁门铃的时候并没有多想,谁知开门就看见一个年轻帅哥穿着宽松的白色t恤和灰色运动长裤一脸懵圈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陈晨第一反应是:“对不起,走错门了。”

    他自顾自阖上门,再抬头一看……不对啊,是这间啊!

    他默默又把门拉开,就见那个帅哥干笑一声说:“陈博士,来找江添吗?”

    陈晨从茫然中抓回一点神智,盯着帅哥的脸看了几秒,终于意识到这是那天饭局见到的那位青年才俊——江添老同学。

    他还记得自己说错话时满桌尴尬的场景,还有江添和这位同学之间僵持又莫名的氛围。

    这会儿再一看——

    现在是上午9点多钟,外面大雪纷飞,应该不会有什么普通朋友闲得蛋疼不畏风雪来做客。

    而这位老同学还穿着江添惯常在家穿的衣服,头发还没完全打理过,裤子上沾着猫毛。

    理性分析完,陈晨心里只剩一句“卧槽”。他总算明白那晚席间这俩的氛围为什么那么微妙了。

    这哪是老同学见面啊,这是旧情难忘天雷动地火吧!

    他们这群所谓的师兄早就习惯了江添冷冰冰的性格,舞会不去、联谊不去,同门近亲难得吃个饭,那么多活泼有趣的师姐师妹冲他表露好感,他都无动于衷。偏偏有些姑娘愈挫愈勇,越是撩不动,越是前赴后继。

    就这样,这么多年都没谁能把他拿下。

    万万没想到……

    陈晨在门口魂飞天外,盛望就略有点尴尬了。好在猫儿子终于巡视到了附近,不忍留他一个人,飞奔过来救驾。

    盛望把猫捞起来抱在怀里,江添终于洗了手从厨房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谁来了?”他走过来,看到了傻站着的陈晨。

    面前忽然多了一猫一人,陈晨终于回了神。

    江添问道:“你怎么来了,项目有事?”

    陈晨立刻摆手说:“没!项目哪有什么事,今天国假。就是没见你晨跑,有点纳闷,过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江添默默往窗外扫了一眼,白雪茫茫:“这种天晨跑?”

    陈晨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生平第一次觉得情商真他妈是个好东西,可惜他没有。陈晨四下瞄了一眼,最后干笑两声,摸了摸盛望怀里的猫说:“我来撸一下猫不行吗?是吧望仔?”

    其实他从来没撸过江添的猫,他怕死了这种带毛的动物,就连名字都是从教授那边听来的。但是能救命的猫就是好猫,于是他跟猫打完招呼便说:“好了,我真就是来看看,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他脚底抹油跑了,还不忘替江添关上门。因为跑得太快,甚至没发现他喊完“望仔”之后,屋里两个人都没了音。

    盛望搂着猫站了一会儿,转头问江添:“他刚刚是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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