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几日,就什么功劳都捞不到了。”

    那个偏将一听,苦笑道:“可是一路疾行过去,我们以疲惫之师,也帮不上王将军什么忙啊。”

    索辰一听,点点头:“那就依冲叔你,全军驻扎,原地休息一个时辰,一个时辰后出发”

    这个偏将名曰姚怒冲,是东汉后流落到凉州的土著羌人,本是凉州羌人首领姚氏的偏支,因遭人陷害,被污蔑要谋反篡位,全家为人所害。

    而他的祖父为索辰的父亲索琳所救,因此甘愿为索氏之奴,这次却被索琳派出,辅佐、保护索辰。

    索辰按照辈分还要叫他一声叔,索辰临行前,索琳一再告诫他要听从姚怒冲的话,因此索辰尽管不想休息,也还是遵从了姚怒冲的意见。

    而且这姚怒冲骑**湛,武艺高强,经验十分丰富,众人休息后,他却独自在一旁警惕的打望,观察四周情形。

    忽然,姚怒冲将身子俯在地面上,仔细聆听片刻。

    然后又让人搬来一个马鞍,把马鞍的底座贴着地面,一侧的耳朵却贴在鞍桥上。

    索辰一见,笑道:“冲叔,你这是怎么了?难道想学ia儿在地上为骑么?”

    众军士闻言都笑了起来,但姚怒冲却是神愈发的凝重。

    见他这副模样,索辰也不再嬉笑,而是认真的着姚怒冲,不敢再打搅他。

    片刻姚怒冲直起身子,面凝重道:“少主,有大队人马正自北赶来,人数超过五千,在十里开外,不知是敌是友,我们最好避一下。”

    索辰一听,却道:“为什么要避让?若是敌人,就地撕杀,也算立下首功一件,若是友军正好同行,一起去抄石勒狗贼的后路。”

    姚怒冲一听,苦笑一声:“若真是敌人的话,数量已经超过五千,甚至可能过万,我军只有三千兵马,而且已经连续奔跑一日,恐怕难以取胜。”

    索辰闻言,也如被冷水浇头,慢慢冷静下来,片刻道:“那就先观察下形势再说,冲叔,你带他们把我们来时的痕迹都抹去,然后我们躲进山侧,来人到底是谁。”

    见索辰肯听自己忠言,而且布置的头头是道,姚怒冲点点头,感觉到自己的少主的确是长大了,在遇到紧急情况时更是颇有大将之风,不急不躁。

    很快,姚怒冲带人收拾好痕迹,和索辰一起躲在了远离官道的一处丘陵后,同时命令所有人都将马匹带上嚼头,以防止战马嘶鸣暴lù目标。

    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,一阵清脆的蹄音传来,放眼望去,却是有数十骑疾奔而来。

    不过索辰等人并不着急,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,这些人不过是探路的斥候而已,若惊动了他们,后边大队人马就会警觉。

    而这些斥候一般也不会打什么旗号,穿着的也是草原上骑士常见的薄薄一层皮甲,腰挎弯弓和羽箭,挂着一杆骑兵用的长矛。

    这队探路的斥候飞驰而过,过了半响又原路返回,这是没有发现危险去通知后边大队人马。

    如此来往两队斥候,敌人大军才缓缓出现。

    只见远处从北斜a来的一条官道上不断腾起大片的烟雾,一就是大队骑兵造成的尘土飞扬,蹄音也不像那几十骑带来的清脆,而是闷雷一般,击打在众人的心间。

    接着,一杆大纛出现在索辰和姚怒冲等人的眼中,上边只两个大字——拓跋

    索辰一,兴奋对姚怒冲道:“拓跋?代部的拓跋鲜卑?莫非这个就是大哥的另一个结拜兄弟,草原的可汗拓跋郁律的人马,冲叔,我们是否应该迎接下?”

    姚怒冲忙拉住索辰道:“先不可轻动,这里距离拓跋鲜卑尚远,等他们大队人马经过,我们判断准确再出去相认不迟。”

    这一队人马行军速度极快,似乎比之刚刚的索辰还要着急,人马源源不断涌来,粗略一查绝对超过了万人。

    人一过万,漫山遍野,官道上根本容不下这么去马匹,这些骑军的纪律似乎也差了一些,也不像晋军那样两骑或者四骑并行,而是几十骑在杂而行。

    能走在官道上,就在官道上奔驰;不能走在官道上,就在左近荒野上疾奔。

    不过这也尽显这些骑士的骑术jing湛,遇到沟坎和阻拦都是一跃而过,竟然没有一骑失蹄。

    而随着大队人马中军的接近,旗帜也愈发的多了起来,什么鲜卑右贤王,什么六修天可汗等等……

    姚怒冲越眉头皱的越紧,也越后怕,幸好刚刚索辰没有冲动跃出,否则现在也许就是这些骑士的刀下之鬼了。

    索辰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,嘴里叼着一根干枯的草茎,轻声嘀咕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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