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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,众人皆已落座,司马邺先询问朝中诸臣,是否有什么事情需要汇报,又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处理。
因为不是每天都召开这样的早朝,甚至半个月可能才会召开一次。
而每一次,司马邺也几乎没有什么机会真正发表什么自己的法,主要就是麴允和索琳的尚书台述说了一些近日的政事。
司马邺自然是一一按照麴允和索琳的意思去办理,几乎是毫无主见。
朝中众臣却是漠然无语,来早已经是习以为常。
自古主弱臣强,就是这般模样,更何况司马邺能当上这个皇帝,也是索琳、麴允他们的拥立之功,而且索琳虽强势,但也并没有什么太出格的事情,更不会如前汉董卓那般帝皇、肆虐后宫。
所以在这些臣子来,司马邺年少,又没有表现出什么过人的能力,得到这样的待遇也算公平。
朝堂上,君臣你来我往,一团和气。
这索琳也不愧是能臣,政务处理顺畅,而且不偏不倚,群臣也都挑不出什么毛病,司马邺如此信任他也自有道理。
但很快,朝堂上就发生了争执,起因是索琳忽然提议,说要在群臣中选拔任命一个新的尚书郎,说什么司马邺政务操劳,需要人帮扶。
而选择出的人选,自然是索琳的亲信。
现在的尚书郎宗敞,是属于中立派系的代表,不偏不倚,所以这个新加任的尚书郎的位置就显得极其重要。
所以,索琳的这个任命,立刻就遭到了一支有说话的南阳王司马保的强烈反对。
司马保却道:“尚书郎位置重要,乃皇帝的执笔之人,应任命更有贤德、有能力处理繁琐政务之人。”
索琳闻言,冷笑一声:“那王爷觉得哪一个合适?”
司马保却道:“丞相府掾吏史杨次,品行良善、忠厚,刀笔纯属,可充此职”
索琳一听,不屑道:“王爷,这杨次可是您的亲信,您这样处理未免会引起别人争议把?”
索琳一发话,他这一边派系的大臣立刻有人跳出,大声禀奏:“陛下,杨次只做过丞相府掾吏,经验不足,不足以担当尚书郎这样重要的近臣的重任,而且尚书郎一向是由尚书台派遣任免,似乎与丞相府无关。”
司马保这边一系的人马闻言,立刻跳出一人道:“一派胡言,尚书台任免不假,但也要经过至尊批准,而且你们只有任免权力,并无选择权力,你们可以推荐人选,我们为什么不能?”
索琳这一派也不甘示弱,立刻开始反击,一时间,两派的大臣却是先后起身争辩,整个朝堂变得有若菜市场一般,乱哄哄一片。
却是全然不管台阶之上的司马邺脸se越来越难。
至始至终,王烈都未发一言,却是津津有味的着这一切,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第一次见,却是新鲜无比,而且其中的关节都需要他细心观察体会。
北宫纯却是不屑道:“这些人为一个位置吵来吵去,平白耽搁许多时间,我前日索仆射也是个能吏,若是他推荐之人能力也当不错,理应任用才是。”
王烈却轻声道:“这种事情往往不是用最有能力的人,而是用最合适的人。”
北宫纯问:“那什么样是最合适的?”
王烈笑眯眯道:“能让他们都闭嘴的就是最合适的。”
这一争执,却吵了足足有半个时辰,索琳这边却是慢慢落了下风。
却是因为这两日索琳的盟友上书左仆射麴允一直告病在家,没有上朝,而那边镇军将军胡崧却忽然跳出来支持司马保,胡崧虽投靠司马保,但其本身也是位高权重,可以算做事在场军方的代表,他一说话,很多军方的人也开始点头支持司马保。
司马保一派却是洋洋得意,仿佛胜券在握。
北宫纯叹道:“总算可以结束了。”
王烈却摇摇头:“不可能,这杨次才干是有的,但品行着实一般,索琳一派肯定会抓住这一点反击,而且就算索仆射提出的那个人也有些资历不足,却不知道索琳怎么会拿出这样一个人选,好生奇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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