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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,那又如何?
铁甲军早就在樱的训练下清楚的知道下毒的手法有哪些,此时也是有备而来,脸上蒙着纱布,袖口裤腿皆是用绳子紧紧的缚起,甚至,能在唐家人准备下毒之前,就将他们一刀毙命。
鲜血,瞬间染红了唐府,惨叫声漫天。
这就是他们应该付出的代价!
可唐家,又岂是那般容易就能被灭门的。
只见不一会儿,十二铁甲军就被打了回来,唐老爷率领唐家几位武艺高强的前辈联手守在剩余的唐家人面前。
除了毒,唐家的内功自然也是不错的。
“爷。”
张征等人来到令狐文轩的身边,一个个都受了不同轻重的内伤,不过好在,并无大碍。
“退下。”令狐文轩淡淡开口,命张征等人退至其身后,而后牵动全身的内力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唐家那几名高手袭去。
当令狐文轩的掌风袭来,唐家众人便知道哪怕是唐家上下联手也绝不会是令狐文轩的对手。
果然,只一掌,就将唐家几名高手尽数击飞了出去。
只余下唐老爷还在强自硬撑着与令狐文轩过招。
唐家既然擅长用毒,自然也就少不了下流的手段,只见一名唐家人趁着令狐文轩与唐家老爷打斗之际,偷偷上前,将一包毒粉撒向令狐文轩。
令狐文轩趁势一掌打在唐家老爷的肩上,而后屏息后退,却依旧中了招。
而唐家人也趁着这个机会携手逃离。
“追!”张征一声令下,却被令狐文轩伸手拦下,就见令狐文轩缓缓转过身来,双眼紧闭,周围,是一圈白色的粉末。
“爷!”张征大惊,立刻上前搀扶,原来,此毒不是屏息就能躲过的!
立刻回到营中,唤来了军医,军医小心的替令狐文轩清楚眼周的毒粉,而后给令狐文轩服下解药,这才让令狐文轩睁开双眼,“爷,可看得见。”
闻言,令狐文轩缓缓睁开酸涩的双眼,入目之处先是一片漆黑,而后才渐渐亮堂起来。
近至桌椅,远至屋外的树木,都能看得清。
只是,没有颜色了。
除了黑与白之外,再也没有其他的颜色。
就好似是在预示着他的人生,从此之后也只是一片黑白。
“爷?”
见令狐文轩不回答,张征不由的有些担忧,令狐文轩这才回过神,看向军医点了点头,“嗯,能看见。”
那军医闻言,重重的舒了口气,脸上也忍不住扬起笑意,“万幸,万幸,多亏了那日白神医留下的解毒之药,否则今日,太子这双眼怕是永远都看不到了。”
毕竟,唐家的毒,岂是他一介小小军医就能解的?
令狐文轩并没有回答,只是心中忽然觉得,看不见,或许也挺好的。
反正,从今以后他再也见不到他相见的那个人,那这双眼,留着也不过是个摆设。
一旁,张征听军医提起白棋山,这才开口,“爷,府里传来书信,说傅钺跟白棋山都走了,曾允也不知去向,几名副将正在商榷是否按逃兵处置。”
闻言,令狐文轩忽然微微扬眉,“走了?”
“是,在知晓娘娘过世的消息之后,就收拾了细软,走了。”
令狐文轩又沉默了一会儿,这才道,“走,就走吧。”他们是樱的人,如今樱不在了,他们留下也毫无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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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,是位于秦御离江支流旁的一处小村庄。
这村庄内的百姓皆是靠打渔为生,而来此地不久的傅钺也已学得了一手捕鱼的好手艺,站在河边,不一会儿便徒手抓上两条鲫鱼,高兴的便往岸上走。
不远处,释觉站在一户民房前,忍不住抚掌称赞,“好好好,今晚又有鲜鱼汤喝了。”
“你一堂堂佛门弟子,整日只想着鱼肉,也不怕有朝一日佛主怪罪。”屋内,传来一道女声,只见樱在曾允的搀扶下走了出来。
来到此处虽已有半个多月,可樱的伤还未曾完全恢复。
当日释觉救下她,只发现她身上的伤多处感染溃烂,如今能在旁人的搀扶下下床走动,已算是恢复的极好的了。
听到樱的打趣,释觉只是轻笑,“酒肉穿肠过,佛主心中坐,这般浅显的道理,施主不会不明白吧?”
“那不过是像你这种管不了自己嘴的酒肉和尚替自己的开脱罢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