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起,只顾着议论这件事的人这才现他和十一娘,纷纷站起来见礼,徐令宜点了点头,和十一娘坐在了太夫人身边的太师椅上。“还是等圣旨下来了再说。世袭罔替,还要经过内阁商议。虽然不会驳了皇上的话,但有些过场是要走的。”
“稳沉点也好!”太夫人嘴里这样说,却嘱咐十一娘,“你快去给谨哥儿订做一件四品都指挥使的官服,接了圣旨,是要进宫谢恩的。”
十一娘笑着应“是”。
太夫人的话题又回到了谨哥儿被诰封的事来:“万圣节上皇上的口谕,我们就是想瞒只怕也瞒不住。说起来,我们谨哥儿今年才十二岁!十二岁的都指挥使,整个大周,只怕是头一份。”老人家的神色间透着几分得意,显然很喜欢说这件事,“到时候我们要大摆宴不说,还要把燕京三大戏班都请来唱戏……”说到这里,“哦”了一声,对十一娘道,“你记得了,赏人的银锞子铸五千两。只要来的,全都有赏。从我的体己银子里拿出来……”
“不用这么多!”十一娘吓一大跳,这就有点出正常的范围了,“也不能用了您的体己银子。我们来出就是了。”
“你们是你们的,我是我的。”太夫人不悦,“这是我的打赏……”
太夫人在那里说着话,五夫人神色有些恍惚。
十二岁的都指挥使虽然少,可这大千世界,无奇不有。像她女婿,周岁的时候就袭了职。一样是正四品,谁又敢说没人和她女婿一样呢?
她没有查觉到,她的表情中已带了几分羡慕。
徐家人压抑着心中的喜悦等着圣旨,十一娘还要倾着耳朵听外面的消息。
没几日,中山侯家、镇南侯家都开始托了人委婉地向皇后娘娘问起大公主的婚事来。就连一向镇定自容、低调内敛的定国公府都坐不住了,国公夫人亲自拜访十一娘,隐晦的求十一娘做中间人。
事关重大,她和徐令宜商量:“我要不要进宫?”
“去,怎么不去。”徐令宜笑道,“你不去,岂不把郑家得罪了?何况这种事我们又不能做主,行与不行,还不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句话,我也就只能带句话而已。”
十一娘笑着递了牌子进宫。
皇后娘娘正歪在暖阁的罗汉床上和黄贤英说着话,见她来了,让宫女搬了锦杌放在床边,道:“你来的正好!十天以后传旨,谨哥儿赶不赶得回来?”
十一娘算了算日子:“应该能赶回来!”
“那就再过十五天传旨吧!”皇后娘娘笑道,“时间长些,谨哥儿也可以从容些。”又道,“他要是回来,你就让他进宫一趟。快过年了,我这里另有赏赐给他。”
十一娘忙代谨哥儿道了谢。
皇后娘娘就笑道:“来得早不如来得巧,我正在给大公主挑个合适的人,你也听听,看哪家合适。”然后示意黄贤英继续说。
十一娘没有机会说明来意,就静下心来仔细地听黄贤英讲。
有尚大公主之意的约有二十几家,都是公卿之家的次子或是幼子。有几家的孩子,还真的很出挑。
皇后娘娘也很满意的样子。待黄贤英说话,她问十一娘:“你说,是在湖广给大公主置办一万亩良田的嫁妆好?还是在山东好?”
开口就是一万亩……真是大手笔!
“各有各的好处。”十一娘笑道,“湖广是鱼米之乡,山东物产丰厚。臣妾看着都好!”
皇后娘娘考虑了一会,道:“那就湖广好了!人不能没有粮食。”
那口气,就像现代的人说“人不能没有钱”一样。
不过,也的确是一样的。
古代又没有银行,又没有保险公司,有田防老,心里才踏实。
黄贤英忙提笑记下。
皇后娘娘这才问起十一娘的来意。
十一娘委婉地说了。
皇后娘娘让黄贤英记下,和十一娘说着大公主的嫁妆,看着时间不早了,还赏了一顿饭,这才让她出宫。
回到家里,车一停下来琥珀就嚷起来:“夫人,夫人,六少爷回来了。”
闭目养神的十一娘一惊,忙撩了帘子看。
永平侯府的大门内正停着几辆黑漆齐头平顶的马车,谨哥儿的随从长安正指挥着几个xiao厮搬箱笼。
“长安!”琥珀坐到了车辕上。
长安xiao跑了过来,匆匆行了礼,没等她们开口,已道:“六少爷现在和侯爷在书房。”
十一娘下了车,去了书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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