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告诉太夫人”,十一娘收了胆瓶,“我不想让她担心。…”徐嗣谕立刻道:……母亲放心,莹莹娘那边,我也告诫过她了。
正说着,琥珀捧着个黑漆匣子进来。
“刘医正怎么说?…”十一娘立刻迎上前去。
徐嗣谕忙跟了过去。
琥珀打开匣子:“刘医正说,如果六少爷脸上只有一个红疱,就用这个黄色瓶子里的药末,如果六少爷脸上是一片小小的红疱,那就用这个褐色的瓶子;如果红疱起了水泡似的东西,就用这个白色的瓶子……。”
“你等等”,”十一娘见有七、八个瓶子,吩咐秋雨,“你去给我磨墨”,然后对琥珀道,“我把你说的记下来连这匣子一并送去,他们也可以按照刘医说的用药。”,秋雨应声而去,琥珀也连连称是。
“母亲。我来写吧!……一旁的徐嗣谕听了忙道,“你歇歇。反正我也没什么事!。,十一娘没有拒绝徐嗣谕的好意。琥珀说,徐嗣谕记,把徐嗣谕送的那玻璃胆瓶一起用匣子装着,让赵管事快马加鞭送去谨哥儿那里。
徐嗣谕主动讨了杯茶喝。
十一娘以为他有什么话对她说,谁知道他嘴角翕翕的,最后什么也没才说的起身告辞。
她想到了徐令宜的冷淡。
“你父亲正在给姜先生和项大人写信……十一娘委婉地道。“商量着你春闱的事。…”
徐嗣谕闻言笑起来:“母亲“您别担心,我知道父亲的用意。我也不希望大家为了这点事就嚷得人皆尽知……神色很平静。安祥。
看来,是她多心了。
“你能明白就好!……十一娘笑着让琥珀去把描金提字四阁墨宝拿给徐嗣谕,“皇后娘娘赏给你父亲。我用过一块,色泽很好,浓黑发亮,你拿去试试……
徐嗣谕没有客气,道:“我正愁不知道送什么东西给师座和方冀。把这墨宝分别用上好的黑色骡钠匣子装了送人,再好不过了。…。又道,“母亲既然用过一块。那就开了一盒了。不知道还有没有剩下的。要不,您一并都送给我好了!…”
既然四阁墨宝,就是有四块。
十一娘不由莞尔:“还有三块,都给你了。”
徐嗣谕笑着道谢,回去让人做了几个黑色螺钳匣,配了那金色的提字,古香中透着富丽堂皇,倒也符合他的身份,师座朋友应酬了一通,很快到了冬至。
姜先生和项大人都有信来。两位不约而同地委婉拖提出让徐嗣谕三年再考。一个道:“……趁着年轻,扎扎实实地读些书。等三十而立的时候,记忆大不如前,朗朗上口的还是少年时读过的书。…”一个道,“……少年成名固然好,却容易骄傲鹜远,行事间不免带着几分倨傲,常常得罪了上峰或是同僚而不自知。难成大事。…”
“那就三年以后考!…”徐令宜立刻做了决定。
徐嗣谕对这样的结果并没有吃惊。
父亲既然不愿意为他考上举人的事庆祝,那就更不愿意自己趁势而为。参加春闱了。他正好可以回乐安的书院好好读些书了。
他问十一娘:“六弟什么时候回来?我有好几年没见到他了。他和父亲去了趟西北,又和舅舅走了趟江南,变化挺大的吧?他见到我,恐怕都不认识我了。”
“他过小年之前赶回来。”,十一娘一想到再过月余就可以见到谨哥儿了,眼角眉梢都溢出关也关不住的喜悦之色,“侯爷不是说让你过了年现回乐安吗?正好,你们兄弟也可以碰个面。”
徐嗣谕听着才些意外:“大舅舅不回余杭过年吗?…”
“不回!…”十一娘知道罗振兴这样是为了谨哥儿,有些愧疚地道,“你大舅在燕京过年。
她的话音刚落”琥珀进来,手里拿了一大撂单子给她:“夫人,这都是为过年准备的。您看看!”,徐嗣谕忙起身告辞。
十一娘仔细翻着单子,然后拿出寿山石三羊开泰扭方章盖上,琥珀拿去给姜氏,然后姜氏根据这单子指派管事妈妈们事项。
她看着姜氏帮她主持中馈,不仅十分勤勉,而渐渐变得精明起来,她索性把过年的事交了一部分给姜氏,她只管祠堂那边祭品的准备、各府年节礼的拜访之类的事。往年过年忙得团团转。可今年。她有了很多的空余时间,她就带着丫鬟、媳妇子和婆子给谨哥儿布置房子。打扫庭院。一进入十二月。她开始派人在大门口候着。
吃过腊八粥的第三天。罗振兴带着谨哥儿回到了荷花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