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鸡的脚吗?”

    “是啊!”谨哥儿眼神认真地望着他,用胖胖的手指了那诧墨,“小鸡踩到泥塘里了,就是这个样子。要是爹爹不相信,可以问小毛。我们家的花锦踩到泥塘里,也是这样的!”

    花锦是谨哥儿养的一只锦鸡。

    望着儿子认真到无辜的表情,徐令宜忍不住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声音洋溢着不能错识的欢快。

    徐嗣谆和徐嗣诫不由张大眼睛望着徐令宜。

    徐令宜这才惊觉自己失态。

    他慢慢敛了笑容。

    谨哥儿已拉了他的衣袖:“爹爹,爹爹,我画完了,我可以下炕了吗?”扭着小身子,满脸期待地望着他。

    徐令宜的心都软了,哪里会拒绝他。摸了摸他的头:“你要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要去看我的虫子,看它们长大了没有?”

    徐令宜笑着把他抱放在地上:“让阿金带你去。天黑了,别一个人到处乱跑,像上次一样把膝盖磕着了。”

    谨哥儿敷衍似的“嗯”了一声,立刻跑得不见了人影。

    徐嗣谆却忍不住抬头朝窗外望去。

    满天彩霞,灿如披帛铺在天空中,把屋子都映红了。

    这算晚吗?

    念头一闪而过,他看见十一娘笑着从内室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谨哥儿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?”语气中带着几分溺爱。

    “去看他养的虫子了!”徐令宜笑着。

    “侯爷真是的。”十一娘眉头轻轻地蹙了蹙,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娇嗔的味道,“马上要去给太夫人问安了,玩得一身泥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一身土的,又要清洗半天,去迟了。”

    徐令宜没有做声,算是默认了十一娘的责怪。

    当着孩子们的面,十一娘不自然不能多说。

    她吩咐竺香去把谨哥儿找回来,然后笑着问徐嗣谆和徐嗣诫:“怎样?今天的宴请还热闹吧?”

    “挺热闹的!”平时最喜欢和她叽叽喳喳的徐嗣谆此时却语辞简练,显得有些兴味索然,“大家玩得都挺高兴。”

    十一娘就朝徐嗣诫望去。

    徐嗣诫忙道:“窦公子的学问很好,待人也很和气……”声音比平时略高,好像在掩饰什么般。

    十一娘心里明镜似的,想到徐令宜还坐一旁,没有再问,笑着吩咐两人:“等谨哥儿洗了手我们就去给太夫人问安。”然后转身出门,亲自把谨哥儿拉了回来,收拾一番,去了太夫人那里。

    太夫人也很关心这次宴请,笑盈盈地拉了徐嗣谆问。

    徐嗣谆细细地讲给太夫人听,徐嗣诫则沉默地坐在一旁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,徐嗣谆和徐嗣诫去给十一娘问安,十一娘留了徐嗣诫说话:“昨天怎么突然回了自己的院子?”

    她的开门见山让徐嗣诫满脸通红,一向对十一娘有问必答又让他垂了头:“窦公子他们都很聪明……也很厉害……说的事都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。说的那些人也是我不认识的……出了错,拿了名帖去多宝阁,人家立刻派了技艺最高的师傅帮着捡漏补遗,修补的一点也看不出来…”声音越说越小,语气里透着几分不自然。

    十一娘不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由长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她知道嫡庶有别,可没有想到,在孩子的世界里也是这样的泾渭分明。

    现实很残酷。有些事,是她想的太简单了。

    十一娘陷入了沉思。

    徐嗣诫有点伤心。

    四哥说他的朋友都很好相处,在他看来,却是不然。

    大家看到他,都很客气地点着头,不像对待四哥,见了面在肩膀上打一下,用俚语打趣着四哥,看似粗野,却处处透着几分亲呢。他很羡慕,也想和他们像四哥这样亲近。他们说话的时候,他就尽量地应和,看到卓公子弹琴,他想到大家都夸他的笛子吹的好,还拿出笛子和卓公子合奏……可他越是讨好他们,他们看他的目光却越来越冷漠,他越是想表现自己的长处,他们待他越冷淡,甚至他一开口说话,他们就都停下来,看着他一个人说话,他的声音在静悄悄的水榭显得那样的突兀,让他觉得很尴尬……后来,窦公子甚至还把他当小厮似呼来喝去……

    他已经尽心讨好他们了,为什么他们还不喜欢他呢?

    看见母亲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,徐嗣诫立刻把心里不快压了下丢。

    “母亲。”他轻手轻脚地上前,“我会好好用功。跟着赵先生学画画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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