谨哥儿没有做声,神色有些怏怏地。
铣哥儿跑到了甘太夫人身边,忙去牵甘太夫人的另一只手:“我也要,我也要。”
大家看着都笑起来。
气氛轻快了很多。
谨哥儿也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,眉目间舒展了不少,高声道:“我要去您们家荡秋千,我不吃青团。”
每次十一娘带了谨哥儿去看甘太夫人,甘太夫人总有很多话和十一娘说,又怕谨哥儿无聊,特意让人在后罩房前架了座秋千,一面陪着谨哥和荡秋千,一面和十一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娘说话。她闻言立刻笑道:“好了,你什么时候去我那,我什么时候再陪着你荡秋千。谨哥儿高兴起来,仰了头望着甘太夫人:“我还要吃五彩鱼。”
“好,好,好。”甘太夫人低头笑望着他,“我亲自下厨,给谨哥儿做五彩鱼。不仅做五彩鱼,还做花生酥。”表情、语气都很溺爱。
谨哥儿满意了,高高兴兴地随着太夫人往外走:“不许阿彩在旁边伺候。她上次把我调羹掉到了地上。”
阿彩是甘太人身边的一个小丫鬃。
“不让她服侍。”甘太夫人立刻道,“我喂谨哥儿!”
谨哥儿咯咯笑起来。
铣哥儿道:“我也要吃,我也要吃!”
“好啊!”甘太夫人笑道,“到时铣哥儿和谨哥儿一起去我那里做客。”
铣哥儿笑起来。
甘太夫人一手牵着一个,慢慢出了流芳坞。
十一娘和徐嗣俭走在后面,听着眉头微蹙。而徐嗣俭觉得有趣,笑着戏谑谨哥儿:“我也跟着去,行不行?”
“好啊!”谨哥儿立刻道,“三哥去了帮我们推秋千。”
“我就只能推秋千啊!”徐嗣俭大笑,“我也想吃五彩鱼、花生酥。”
谨哥儿霸气地道:“你推了秋千就给你吃。不然不给你吃。”
“我们谨哥儿好厉害啊!”徐嗣俭哈哈笑着,和谨哥儿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。一行人去了太夫人那里。
“祖母,祖母!”谨哥儿立刻跑到太夫人身边。
太夫人立刻搂了谨哥儿:“我的心肝。划船好不好玩!”
“好玩!”谨哥儿点头,眼睛亮晶晶的,显得很兴奋,“明天还要划船。”
太夫人自然是满口答应。
旁边的黄夫人就笑道:“不过两、三个月没见,谨哥儿好像又长高了似的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唐夫人也笑道,“照这样子下去,只怕要是个七尺的高个子。”
“老侯爷当年就有七尺高。”郑太君看着谨哥儿目光灵话,笑容灿烂,也很喜欢,“我看,谨哥儿随了老侯爷的个子。”
“这凤眼也随了老侯爷。”黄夫人点头。
太夫人的表情可以用欢喜来形容。抱了谨哥儿不放手:“吃东西也随老侯爷。”腾出手来比划了一下,“这么大块的粉蒸五花肉,一个人能吃好几块。从小就会睡觉。到了点,拍几下,立刻就睡着了。半夜也不撒尿,一夜天亮。火气好着呢!
我养了这么多,从来没有见过比谨哥儿更好带的孩子了……”把谨哥儿夸了又夸,又请了甘太夫人身边坐。
“可不是!”甘太夫人也加入了夸奖谨哥儿的行列,“十一娘把他抱到我那里的时候,正好半岁。那么小的一个人,也不怎地,手劲那么大。我给了个玉牌做见面礼,他抓在手里就不放了……”
几位老夫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,笑呵呵听得津津有味,十一娘一时近不了身。
她目光一转,落在了坐在最前面,正聚精会神地着戏的徐嗣谆和徐嗣诫身上。
“两位少爷没有乱跑吧!”十一娘低声问葛巾。
葛巾忙道:“夫人放心。四少爷和五少爷一直坐在这里听戏,哪里也没有去。”
十一娘微微点头,不时地观察徐嗣诫。
诚哥儿百日礼、太夫人的生辰,他都只是静静地坐在台下看戏,待过了端午节,开始歇暑,各家的宴请都停了,又有南勇媳妇不时来给她问安,告诉她些徐嗣诫的事。
她见徐嗣诫到了外院依旧和在内院一样读书写字,跟着赵先生学音律,心暂时落了下来,把心思都放在给徐嗣谕修缮新房。
重新换了青瓦,漆了落地柱,描了尘承,粉了墙。
徐令宜笑道:“你还淮备他住一辈子不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