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亲!”
欧阳统领,就是禁卫军的统领欧阳鸣。他自十三岁入宫就在皇上身边做侍卫,而且性格孤僻,除了几个军中的同乡,从不与他人交往,是皇上最信任的人。
皇上这样说,等同于是赐婚。
以欧阳鸣的为人,肯定会答应。
徐令宜和赵管事都神色大变,赵管事更是道:“这样说来,两家准备结亲了!”
“是!”内侍笑道,“欧阳统领和邵进士齐齐给皇上磕头,谢谢皇上的赐婚。皇上很高兴,赐了邵进士两坛玉露酒,让小的们送邵进士出了宫。这个时候,邵进士应该已经到家了!”
“公公辛苦了。”徐令宜望了一眼赵管事,然后客气地道:……回去代问雷公公好!
内忙躬身行礼:“不敢当侯爷这样的称呼。”谦逊了几句,跟着赵管事出了书房。
徐令宜坐在那里沉思了片刻。
赵管事返回来。
“送了一块翡翠玉牌。”他说着,露出几份犹豫来,“您看这事?”
徐令宜摆了摆手,道:“这也是皇上对邰家的恩典。你准备些礼金到邵家恭贺吧!”说完,站了起来,“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。今天晚上我们也能睡个安稳觉了!”
赵管事笑起来,送徐令宜到了垂花门口。
徐令宜笑着进了正院。
屋檐下的大红灯笼照得院子里红艳艳一片,被夏风吹拂的树叶沙沙作响,夹杂着徐嗣诫朗朗的读书声。
徐令宜站在屋檐下听了片刻,这才撩了湘妃竹帘进了堂屋。
当值的小丫鬟转身要去通禀。
徐令宜摇了摇手”轻手轻脚地进了内室。
十一娘坐在临窗的大炕上,徐嗣诫背着手立在炕前。一个手里拿着本在看”一个身姿笔直地站在那里背诵。还有个小小人儿坐在十一娘的对面,嘟着个嘴,如坐在针毡上般地在那里挪来动去的。
徐令宜不由一笑。
小人儿已脸庞一亮,“腾”地站了起来,高声喊着“爹爹”好像遇到了救星似的。
十一娘看了儿子一眼。
谨哥儿立刻坐了下去,小声地喊声“爹爹”瘪着嘴,不知道有多委屈。
“侯爷回来了!”十一娘下了炕。
徐嗣诫也转身给徐令宜行礼。
谨哥儿眼巴巴地望着徐令宜,却坐在那里不敢动弹。
徐令宜就上前抱了儿子:“这是怎么了?”
谨哥儿立刻搂了父亲的脖子,把头枕在了徐令宜的肩上。
“诫哥儿要背书”十一娘给徐令宜奉了杯茶,又喊了小丫鬟进来服侍更衣”“他在一旁跑来跑去的。说也不听,反而闹腾得更厉害了,还吵着要哥哥带他出去玩。我把他放在炕角坐着,谁也不让理睬。”
谨哥儿紧紧地搂着父亲的脖子,一副生怕徐令宜不抱他了的样子。
徐令宜的心都化了。
“没事,没事!”他轻轻地拍着儿子的背,安慰着谨哥儿,“哥哥要背书,我们不吵就走了!”又问十一娘,“诫哥儿的书背完了没有?”
“还有两页!”十一娘道。
徐令宜就对谨哥儿低声道:“那我们去书屋里画画,好不好?”
谨哥儿立刻抬起头来,笑容璀璨的如夏日的阳光:“好啊!好啊!我要画画”
徐令宜笑着在儿子的面颊上亲了一口,抱着谨哥儿去了书房。
谨哥儿就坐在父亲的膝头抓着毛笔在宣纸上乱画。有时候是团墨,有时候是长长的一撇。徐令宜就在墨团上添几笑,成了个憨态可掬的小鸡”在长长的一撇上添几笑,成了条腾云驾雾的龙。把谨哥儿高兴的咯咯直笑,把笔塞到父亲的手里:“画孔雀,孔雀张手!”
徐令宜笑起来,纠正谨哥儿:“那不叫孔雀张手”那就孔雀开屏!”
谨哥儿从善如流,立刻道:“画孔雀开屏!”
孔雀通常都在春季开屏,不过管了两个多月的随风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,却让孔雀在徐令宜和谨哥儿面前开了屏。谨哥儿直拍手,随风也因此得了十两银子的打赏。
徐令宜还从来没有画过孔雀。他笑道:“我们明天去后花园画孔雀!”
谨哥儿不依”在徐令宜怀里扭来扭去的。
十一娘走了进来:“侯爷,天色不早了,您也早点梳洗了歇了吧!”
谨哥儿的动作就小了些。
徐令宜觉得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