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部长,请你先回避。”郭文治虽然八十岁了,但是耳不聋眼不花,牙都是满口牙,除了头发满白,身材消瘦了一些,没别的问题。郭文治穿着他最引以为傲的老式军装,一身深绿色的坐了下来。坐下之后,他朝着王飞开口示意。并非他倚老卖老,而是这个国家都是他们抛头颅洒热血打下来的。“好的,郭老,有什么需要尽管喊我们的同志。”“我先出去。”王飞客气的朝着郭文治点头示意,之后又朝着杨东使了个眼色,意思是尽可能的平息两位老同志的不满。随后他才一步步的走出会议室,并关上门。马安泰看到王飞出去后,他这才坐在椅子上。他跟郭老不一样,郭老有这个资格无视市委领导,他不行。差了十岁,就差了很多,比如他就没机会上战场,他成年的时候,国家已经建立了。他对比郭文治,年轻一些,但今年也七十岁。马安泰也是郭文治一手提拔起来的,郭文治做县长的时候,马安泰是黑水乡(黑水镇)的书记。等郭文治担任县委书记的时候,马安泰是庆和县的副县长。郭文治退休之前,又把马安泰扶正当了县长。马安泰距今也退休十几年了。两位老爷子先后坐下,然后都用审视的目光看向杨东。杨东和郭文治比,小了五十二岁。杨东和马安泰比,小了四十二岁。就连杨东和身前的孙肖比,都小了十几岁。而孙肖现在只是庆和县农业局的一名副局长,副科而已。“你坐啊,杨东小同志。”郭文治板着脸,看向杨东开口示意。完全是反客为主,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主战场。不愧是从尸山血海里面爬出来的老战士,这双眼睛很是锐利,给了杨东一些压力。但是双方都不是主,都只是客而已。杨东尊敬这位郭老,但也不会被他反客为主。“老爷子读过《国富论》吗?”“老爷子知道资本该如何运营吗?如何与我国特色主义社会道路相结合?”“老爷子眼里的经济发展,是什么?”杨东不跟郭文治玩谁的气势足,谁的党龄长,谁的贡献大。他要玩一些新的,乱拳打蒙老师傅。郭文治愣了一下,不明白这个小同志为什么要这么问。“没读过《国富论》,那玩意是资本主义,我一个无产阶级革命家,不读,你别让我犯错。”郭文治摇头,绷着脸,语气很不善。对杨东的观感,越发不好了。年纪轻轻骤登高位也就罢了,竟然脑子里面装着资本主义的那一套,这还是我社会主义下的同志吗?“我说杨东同志,你扯这些干什么?”马安泰开口了,老爷子身体倒是硬朗,中气十足,而且脸色红润,明显退休生活不错。他不满的瞪着杨东,开口说道:“你不要东扯西扯,你现在就说一说,你的贪污受贿是怎么回事?”马安泰一上来,就直接奔着问题的核心而去。这也是他们质疑杨东,最重要的一点。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干部,怎么就数百万资产了?这不合理,这也不现实,一定是贪了。说不定在市纪委调查组期间,在省纪委巡视组期间,贪了不少钱,帮很多问题干部脱罪了。“马老,你看看这个新闻。”杨东面对马安泰提出来的质疑,说自己贪污,他也不辩解,而是拿出手机递给老爷子看。为了今天这个座谈会,他花了几千块买了一部相对智能的手机,可以使用3g网浏览网页和新闻了。这个时候baidu浏览器也出来了,还有一些其他的浏览器和新闻媒体a平台。马安泰戴上脖子挂着的老花镜,接过手机看了看,脸色很快凝重。“老爷子,我通过合理合法的炒股方式,赚了几百万,这是市场行为,这是个人行为,而且我在市纪委有过记录,前市纪委关书记也知道这件事,市委侯书记也知道。”“去年前半年,我又以个人名义捐了百万的款,用于抗震救灾和灾后重建工作。”“当地的媒体刊登了这样的一条新闻,用于感谢全社会各界的好心人,慈善家,其中有我杨东的名字。”“这还是文市市委的名义发布的内容,一切都记录在案,您要是不相信,可以去调查。”“我只想请马老不要相信社会的流言蜚语,那些东西肮脏丑陋,不敢见人,只敢背后阴人。”“我不能受这样的不白之冤。”杨东脸色严肃且凝重的开口,丝毫不避讳马安泰的眼神。反倒是马安泰看到杨东的眼神之后,主动躲避开了。“郭老,您看看。”马安泰把手机递给郭文治,郭文治看了几眼,脸色也凝重起来。“没想到你这位同志,还有点意思。”郭文治抬起头,再次看向杨东,称呼也从小同志变成了同志。“不过这只能证明你没贪污,却证明不了你的能力。”“庆和县是有名的穷县,以前穷,现在穷,如果没有几届英明的领导干部带领发展经济,可能未来还要穷。”郭文治缓缓开口,提出他心里所不满的东西,也就是意见。他话音未落,杨东直接坐在椅子上,靠着这位老爷子,反问道:“张大贵是谁向组织推荐的?”郭文治差点没被噎死。他瞪大眼睛望着杨东,脸色难看。“据我了解,张大贵的爷爷是您入党的介绍人,所以面对老革命的孙子,您向组织推荐他,担任庆和县的副县长,县长,县委书记,是这样吗?”“您嘴里庆和县穷,过去穷,现在也穷,是不是因为任用了张大贵这样的干部,才导致庆和县发展越来越差的那?”“您对我这个还没去庆和县任职的干部这么苛刻,又何以对一个贪污数额巨大的张大贵,如此的信任?”“您或许没看到,但我看到了,张大贵双规那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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