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为什么我想往上爬吗?”杨东目光幽深的盯着地板砖,问蒋虎。蒋虎试探着回答:“想要更大的权力?”“可以这么说吧,但我要权力,不是想给我自已谋私利,而是想有一天能够自主的解决社会上出现的问题。”“我想让老百姓过的好一些,靠我自已现在的能力和权力,根本改变不了。”“现在随便一个领导都能指使我,按照我不喜欢的方法去做事。”“比如这次省纪委巡视组,其实按照我的本心和本意,我是想继续查下去的,庆和县虽然处理掉了那么多县委常委,但你真觉得问题根源在于几个县委常委吗?”“还有在开阳县,我处理掉一个副书记,一个副县长,再多加一个纪委书记,还有几个乡镇干部。”“开阳县的问题,真的就解决了吗?”“开阳县的县委书记谭龙,真的就没有一点问题吗?身为县委书记,真的可以在这几年时间,置身度外吗?”“很多很多时候,都不能按照我的想法和意愿做事。”“我能怎么办?我只能忍,然后我要往上爬!”“副处级的纪委书记,不是我的顶点,也远远不够,根本无法掌控我自已的命运,也无法改变人民群众的生活。”“所以就得继续,继续往上爬,县纪委书记不行,副书记也不行,甚至县长和县委书记也不行。”“最起码要做个市委书记,才能真正的改变一方土地,改变辖区内的政治面貌和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。”“做到省委书记,才能够有机会解决一个省人民的问题,才能基本有自主权。”“而…”“总之,虎子,我需要有人帮我,帮我做到这一切。”“同志同志,何谓同志?志同道合为同志,改变天地为同志,与人奋斗为同志,与天地奋斗为同志。”“现在的同志,只是尊称,没啥实际的意思了。”“所以虎子,你愿意帮我吗?我们一起一步步的改变这个国家,让祂变的更好!”杨东目光灼灼的看向蒋虎,沉声问道。如果这条路上,只有我自已一个人,未免太孤独,也未免太幼稚可笑了。双拳难敌四手,更不要说自已一个人面前可是一堵墙,是一个很可怕的势力,这些势力里面有反社会主义者,有资本主义买办者,有利已主义者,有汉奸,有利益既得者。甚至还有一大群做了领导,只想让人民做他们的奴才,自已永远高高在上者。把人民挂在嘴上,脚下碾压人民的力度一点都不弱的虚伪政客者。杨东没有这个自信,去面对这么多人组成的庞大势力。所以他需要帮手,需要越来越多的同志,无论是商业层面,还是社会层面,乃至政治层面,他都需要。这个国家在枪与火中建立,也必然要经历新一轮的枪与火才能肃清过去的顽疾。没有壮士断腕的决心与意志,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和毅力,没有背水一战的决心和拼劲,是做不到的,也无法成功的。“杨东同志,我蒋虎别的没有,热血有,骨气有,人命也有一条,就陪你到底又如何?”“我爷爷当年敢揭竿起义,敢打响老赶山起义的第一枪,背着十斤土豆闹革命,我是他孙子,我也有这个志气和勇气!”“我相信我爷爷在天之灵,看到我这样,也会欣慰的。”“啊不对,我爷爷还活着。”蒋虎说的热血沸腾的,把杨东的拼劲都勾出来了。结果最后一句话,哄堂大笑了。“你踏马…”杨东想骂他几句,都无从下口。但是他很欣慰,也很开心,能够遇到第一个同行者,真正的同志。杨东站起身来,面色严肃的看向蒋虎。就在吉江省灵云市开阳县下水镇小杨村,杨家村宅,东屋。杨东的志向与蒋虎的志向,交织在一起。宛若两年前,两人第一次认识的那般。“你好,我是杨东!”“你好,我是蒋虎!”杨东和蒋虎笑着,互相伸出手,紧紧的握在一起。“大儿子,这鸡肥啊,至少八斤…”杨建文拎着一只公鸡,兴高采烈的进来,就看到杨东和蒋虎两个人四目相对,含情脉脉的握着手。一瞬间,杨建文算了算大儿子的年纪。嗯,该结婚了。得催他找对象了。“我去杀鸡。”杨建文转身往外走,到厨房拎起刀。“怎么觉得叔叔的眼神怪怪的?”蒋虎松开杨东的手,小声嘀咕着,有些觉得哪里不对劲。“虎子,这个册子,你手抄一份,全程记录下来,用执法记录仪。”杨东把白皮册子递给蒋虎,沉声开口嘱咐。“好,组长,我带回去写。”“写完了之后,原版交给你。”“不,原版烧掉!”杨东摆了摆手,目光犀利的盯着蒋虎,开口。“啊?为啥,这…”蒋虎不太明白原因,为什么要烧掉。但是他不傻,想了一会就明白过来。“原稿因不可抗力因素焚毁,只留下备稿,望领导知晓!”杨东抿嘴一笑,嘴角泛起弧度。蒋虎也跟着笑了起来,阴,太阴险了,组长不愧是组长。原稿毁掉了,到时候这里面的事情一旦发了,国家下大力气处理的话,这原稿焚毁,这里面的人有一个算一个,都得跟着消失,谁也别想跑出来,都得被国家法律焚烧成灰。不可抗力,什么是不可抗力?为何焚毁?组织上,自有斟酌。另外没了原稿,也少了很多麻烦。谁写的?字迹是谁的?不知道。想追究写原稿的人,都追究不到。这样也保护了写原稿的人,因为这个人一定是付出了巨大代价和勇气,才写这么多东西。这是杨东目前,所能做的全部了。杨东无法做更多,因为他还是太弱小了。“行了,收起来吧。”“这件事,暂时烂在肚子里。”“以后咱俩有能力的那天,再把这个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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