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再谈现在。

  心中有了主意,他睁开眼睛,目光平和的看向对面:“阿布先生,在我国有一句古话,叫做学我,不能全像我,化我者生,破我者进,似我者死。”

  “想要学习另外一个国家的一些东西,就必须要了解两个国家之间的区别,这样才能做到化我者生,破我者进。”

  “所以,为了让您更好地理解这个状态,我会在后面安排人,专门给你讲解我们这个国家的历史。”

  “讲解我们这个族群,然后,你就可以通过这些,看到我们和你们的区别。”

  “然后你再来学习我们的建设过程,你就可以明白其中的差异,明白如何去建设自己的国家。”

  “今天你们远道而来,就早点休息吧。”

  在林语的这一番话落下之后,苏尼亚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,他似乎是在纠结这些词汇,该如何才能翻译成普什图语。

  许久,他才完成了词汇的翻译,开始对着旁边的阿布一顿连说带比划。

  听完他的翻译,阿布脸上露出笑容,很自然的站起身,同样很自然的对林语伸出右手。

  两人起身,一起握了一下手。

 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阿布又对着苏尼亚笑了笑,转过身,向着门外走去。

  等他走出房门,却突然发现刚才离开的那几个人,正站在门口,各自抱着手,依靠在墙壁上。

  此刻看到自己出来,一个个的露出笑容。对方露出笑容,阿布也很自然的露出笑容,打完招呼,他正准备离开,最靠近他的阿瓦德,突然就开了口:

  “谢里夫·阿布·艾比克先生,我想问一下,您为什么会来这里?”

  用的是普什图语,虽然有些磕磕绊绊,但终究还是能让阿布听明白话里的意思。

  被问到这个问题,阿布沉默着走向旁边,也学着他们的样子靠在墙上,平静地用英语说道:

  “我们阿富汗人也是人,我们也想过上正常的生活,就像这个国家的人一样,走在大街上,吃自己想吃的东西,买自己想买的东西,住自己想住的房子,然后,看自己想看的风景。”

  “而不是担惊受怕,不知道明天和死亡哪一个先到,不知道吃了这一顿,还有没有下一个。”

  “更不是根据原旨教条主义,一男一女走在路上,只是并排着走路,都被抓进去。”

  此话一出,阿科玛和赫克莱直接咳嗽起来,然后很自然的转身,拉开和阿瓦德,还有阿布的距离。

  伊斯兰国家,因为各自教派,还有执政体系的不同,还有对原旨教条主义的不同态度,不同程度违反古兰经的行为,在不同国家,受到的惩罚也不一样。

  比如在沙特,严重的时候,如果一男一女并排走路,都会被抓起来。

  阿布的这番话,几乎就是在用言语,在给阿瓦德捅刀子。

  但是,把这一番话听在耳朵里,帕瓦德却并没有发火,而是抬起手,露出一脸真诚的笑容,然后抬起手,轻轻鼓掌起来:

  “既然阿布先生这么说,那我很期待,你们阿富汗,真正和平下来的那一天。”

  “如果你真的能做到这一步,那么,我们沙特不介意帮点忙。”

 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脸上的笑容很真诚,还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。

  留下这句话,阿瓦德潇洒的转过身,哼着不知名的歌谣,踩着轻快的步伐转身离去。

  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赫克莱有些懵逼,他呆呆的看着那道背影像是在走廊上,然后,用手捶了一下阿科玛,问道:“他没事吧?”

  “还能怎么样?”阿科玛耸一下肩膀,发出一句反问,接着他将目光投向阿布,解释道:“沙特是逊尼派大本营,阿富汗塔利班也是逊尼派。”

  “他们的共同点,就是老顽固,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冥顽不灵,顽固不化。”

  “而他们的区别,在于沙特是君主制,他们的君主有极大的权利,为了自己的权利,沙特的政治必须冥顽不灵。”

  “但是,因为世界在发展的原因,整个沙特的体系,已经在不可逆转的走向世俗化。”

  “已知沙特在不可逆转的走向世俗化,那他们必须要有一个机会,来解除一些对世俗化的限制,同时,还要保证住他们的权威。”

  “而阿富汗的情况和我们黎巴嫩在内战时的情况很像,区别在于没有阿美莉卡。”

  “这个时候,同样是属于逊尼派的塔利班,掌握了阿富汗,他们想要统治这个国家,就必须要做出大的改变。”

  “他们有了改变,沙特就可以借机,说服国内的人,跟着做出一些改变,而不会威胁到他们的统治。”

  “就这么简单。”

  两人叽里呱啦的交流,用的是带有黎巴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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